第(1/3)页 “真不是我叫他去的,是郭谊要去研习香料,说入馆更有灵感,定有所得,他带着医书去读的。” 戏志才冷静下来,当即解释,绝不能让郭谊把自己的风评给弄坏了。 “且,那些女子也不是病累疾多之人,经郭谊调训后,已能歌善舞。” “我们去的时候,她们还叫我喝糖水呢。” 曹操脸色依旧是阴沉着,思绪疯狂运转,但却怎么都想不通,医术和这个妙馆又有什么分别。 但郭谊应该不可能有这么多时间去才对。 虽说自己不该过于过问下属的私下行径,可是若影响到了军务,这便是郭谊渎职。 那就要惩处了。 “子和呢?将子和叫来。” 曹操面色一黑,对戏志才说道。 谁也看不出他是真怒还是有所安排,心里都悬了些。 但想来也是,像曹操这样的人物,手下幕僚行径不端,他也不会失态。 对郭谊这样,已经是寄予厚望了。 戏志才知道个中利害,也没有停留,很快就出帐去将曹纯叫来,他来的时候,脸上眼袋略微严重。 双目有些散漫,似乎是昨夜被什么掏空了身子,精神都全然集中不了了。 “子和,最近身体可不好?” 曹操狐疑的问道,他同样也是一眼就看出曹纯不对劲。 曹纯叹了口气,因为他并不知道今日在堂上说了什么,此时刚从军营赶来,最近又要出行去平兖州东郡、东阳和大泽一带的冬灾。 所以,直截了当的抱拳道:“最近几日,孟誉在研习防疫之法,在研制草药配方。” “他在哪里研习?” 曹操满脸不耐的问道。 “应当是在妙馆,他在那里获益良多,”曹纯则是毫不在意。 这几日的确得了不少配方来,经医者看了之后,都说可一试,在找病人尝试服下之后,也都慢慢的有所好转。 当然,对于疫病依旧还是没有太大的作用,主要是为了防止传播。 但郭谊提出了很多分治的办法,可以将已经有病疫的地区分隔出来,拿出了井然有序的办法。 曹操一听这话就满脸难受,甚至还闭上了眼睛,“他这么说,你也信……” 他都开始撒谎了! 刚来时,孟誉可不是这样的! 曹操微微叹息,痛心疾首。 “信啊,他已经有六种药方了,”曹纯面色依旧十分坚定,在片刻后反应了过来,茫然瞪目左右看了一眼,“你们,都觉得我受骗了?” “这可当真冤枉!自领虎豹骑以来,无论寻常操练,还是军务严治,不敢有半点懈怠!匡亭一战,我与孟誉以命破军,无顾生死。” “反倒遭人非议!” 再者说了,都打了这么大胜仗了,他去享受享受怎么了!? 当然,这句话曹纯根本不敢说出来,郭谊教他的话就是在这点到为止最好了。 “嗯?” 曹操眉头一皱,看向了右侧一列站立的武将,这一眼扫过去,不少人都面色犯难,下意识的躲避。 唯有曹仁依旧如故,面不改色。 这就能看出端倪了,曹操心里还是明白这些宗亲族兄弟的,早年在外游侠时候得子弟亲族帮助较多,有能者曹氏与夏侯氏都不少。 这世道,真正有能者哪里会没心气,或许大多人认为,虎豹骑只是占得了太多的精良军备,且得到了良机罢了。 不过,这也只是一时负气罢了,迟早他们也会想明白的。 曹操微微舒了一口气,脸色略微恢复,淡笑了起来,走到曹纯面前与他对视。 这一刻,曹纯刚大声说完就有点心虚了。 很想道歉,不过尽可能的往委屈了想,心里又慢慢平衡下来。 过了片刻,曹操开口道:“兹事体大,非同小可,既有军令下发,虎豹骑当先,你就不可有所掉以轻心。” “子和,你确信,孟誉已有良策?不会折损过多?” 每一年,在抵抗灾疫,平定乱局这件事上,各地官吏麾下的兵马都会折损不少。 甚至有的人连文士、将校都因此染病而死,这是避免不了的,许多医官对此都是束手无策。 “那能怎么办,用孟誉的话,不忍见病疫横行,影响来年春耕,他所写的策论,仍需明年收成来证明,名气、预测、夸赞,都只是他人对我们的期许,而真正能够让人叹服的,为有实绩。” 曹纯此时来了些许精神,对曹操当即抱拳表态,这番话让大堂内几乎是窃窃私语。 “吹牛!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