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李景瑜上前一脚将慧远踹翻,又冲谢含辞嚷道:“你挡什么?我一个大男人,他还能伤了我不成?还用得着你把自己当块盾牌,你莫不是看上我了吧,那可不成……” “小王爷,你觉得你要是在蜀州地界出事了,我家还能活吗?您能不能不穿那双如意云纹的靴子了啊,他就是见自己活不了,才拉上你这么个垫背的,到时候让所有人都被问罪。” 谢含辞掏出手帕,缠住了自己的肩头。 看上他了? 这人还真是,孔雀开屏,自作多情。 李穆白看她的这个动作,皱了皱眉头,她如此娴熟地处理伤口,看来这丫头平时没少受伤。想着,便将慧远反绑在了柱子上,手下用力,狠狠地勒紧了麻绳。 玉佩已经摔成了两半,另一块飞出去很远。谢含辞蹲下身子艰难地去捡,这可是她娘留给她的唯一遗物。 李景瑜见状说道:“知道了!我回去就给这靴子烧了。这又是什么劳什子,我赔你一块,都碎了别捡了。” 嘴上虽这么说,他还是弓着腰将玉佩的碎片捡起,“咦,这不是青鸾的图案?你怎么会有宫中之物?” “你认得这个?什么青鸾?”谢含辞问道。 自她记事起,她不止一次地问母亲,她的父亲究竟是谁,他在何处?而母亲总是用指腹轻轻摩挲着这块玉佩,说她的父亲已经不在了。 李景瑜将摔成两半的玉佩拼凑到一起:“这玉佩上刻的是神鸟青鸾,传说中她是西王母的信使,叫声与凤鸣相似,是祥和、喜庆的瑞兆。” 说着又将玉佩翻到了背面:“喏,你看这后面写着看司珍。这是宫中司珍房匠人雕制出来的。宫外是不会流通的,一般都是御赐的恩典,若是在宫外贩卖此物,可是死罪。” “看来你确实很擅长鉴赏金玉之物,还能看出什么?”谢含辞不禁对他刮目相看。 “那是,我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纨绔。”李景瑜美滋滋地说道:“我看这玉的成色,这几年宫中都不曾有这样的品质,还得是元昌六年,吐蕃进贡了一批极品玉石。不过那时我太小了,记不清了。但是那年发生了一件大事,宫里有人……” “谢小姐伤势如何?要不要先找个大夫看看,还是咱们即刻启程下山医治?”李穆白在一旁打断道。 谢含辞还想再追问。沈淑怡从房间走了出来,看见谢含辞受伤吓了一跳:“小寒,你怎么受伤了?” 马车上,沈淑怡泪眼汪汪地看着谢含辞血肉模糊的肩膀,眼泪吧嗒吧嗒吧嗒地落在身下的蒲团上。 “你说说你!你爹总说你做事冲动,不给自己留一点余地。我还跟他说是因为你太小了,没想那么多,心思大条。如今,你为了不惊扰我,连夜里给我点上安息香这样的小事都能想到,你怎么不能多替自己想想?” 谢含辞拿出手绢擦拭着沈淑怡的眼角:“娘,我想了。那贼和尚原本也不是要伤我,再说了,我这是替那小汝阳王挡下的,他心里感激我,说不定非要以身相许,给我个王妃当当。到时候咱家以后就飞黄腾达,鸡犬升天了。” 沈淑怡心想,坏了,这丫头看来不止伤了肩膀,还伤到了脑子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