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柳生说着大话,原以为这又是一件引人乐呵的事。 结果周遭却突然安静下来,在听到“小厉王妃”这个名号时,并没有人调笑出声。 有人小声道: “小厉王妃治理有方,如今北地和谷旗州的繁荣,全仰赖小厉王妃,她可是个大好人。” “还是不要亵渎菩萨了。” 虽然这些难民没有享受到北地和谷旗州的安宁,但人心雪亮,小厉王妃做出来的政绩,已经传扬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。 去过北地和谷旗州的,都说小厉王妃治理的好。 没去过的,也深深觉得,小厉王妃治下,一定是人间净土。 甚至在这里停留的许多穷苦百姓,无论三教还是九流,想着的都是,能在这个集镇做个短暂的停留,赚得一些钱财后,还是要去北地安家落户。 见拿着小厉王妃打趣儿不起来,柳生也觉得没意思,丢下一个铜板儿便走了。 只这之后,柳生越发的变本加厉,不仅仅要拿侯盼的银钱,要睡侯盼这个人,甚至还要侯盼向姚军进言,给他个差事做做。 侯盼这颗深闺少妇心,被柳生拿捏的死死的。 便是趁着姚军回家时,入了夜,破天荒的让姆妈做了一碗银耳羹,端着去敲开了姚军的房门。 他俩个一直都是分床睡的。 甚至洞房之后,姚军就很少回姚家,忙是一方面,实在是不想面对侯盼,又是一方面。 今日侯盼来找他,他心中也是稍稍欢喜了一下,觉得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,侯盼也应当能想通了,总能认命了些。 他也应该放下心中的芥蒂,与侯盼好好儿的过个日子。 哪里知道,侯盼一开口,就要求姚军给一个叫姚军的安排个差事,最好是清闲的领头事。 姚军眉头一皱,对侯盼说道: “这个柳生是什么人?为什么要给他安排差事?” “是我们侯王府的一个远方亲戚,身份方面你不必多疑,我可以替他作保。” 侯盼说得信誓旦旦,这些话也是柳生教她说的。 柳生还说了,唱一辈子的戏,总归不是个办法,他还是想争下一份家业,将来能够和侯盼堂堂正正的在一起。 所以他想做这个集镇的管事,也就是姚军之下,有权力管理整个集镇的那个人。 但侯盼还未将柳生交代她的说完,姚军便是摇头, “这座集镇的各个方面都有专人负责,没有空闲的差事给你这位亲戚。” 不是姚军要拂侯盼的意,而是这座集镇的负责人,全都是他师父给安排的。 花锦挑出来的人,在各个方面都可以达到互补,却又可以起到相互制衡的作用。 任何一个职位,都多不得一个人,少不得一个人。 这个时候侯盼要安插一个远方亲戚,姚军也很为难。 侯盼又开始哭, “你们姚家本来就对不起我,虽然说铁头不是你亲生的,可是你师父是个什么人,她随便抱个野种给你,你就当成了庶长子养,你也一直忙,从来都不搭理我。” “如今我就只剩下了这一门远方亲戚,你都不肯帮帮我,我们侯王府是欠你的吗?” 原本姚军见侯盼哭了,还好生的哄劝她,但听侯盼嘴里三番两次的吐出“野种”两个字,他的脸便一板, “我实话同你说清楚,这座集镇能发展到今天这个规模,全是我师父在出谋划策,铁头是师父给我养的,他就是我的儿子,以后不准再说铁头是野种,他不是,他是我的儿子!” 侯盼一点儿都不怕姚军这个老实人,她已经深深的陷入到了柳生给她编织的情网里,如今只想办好柳生交代她的事。 便是拍了一下桌子,叫道: “你师父你师父,谁知道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?没准儿就是你和你师父生的!” 话还没落音,姚军一巴掌扇向侯盼,把侯盼打的直接跌倒在了地上。 刚打完,姚军便清醒了过来,他谨记师父的叮嘱,也多次发誓要好好的待侯盼,于是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手,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打了侯盼。 门外的姆妈冲了进来,哭天抢地, “天了啊,你们又打县主,我们县主究竟是遭了什么孽啊,县主,老奴可怜的县主啊......” 凄惨的哭嚎声又开始了,姚家似乎都已经习惯了这对主仆时不时哭丧式的闹腾一下。 远处的姚娘子嘴里重重的叹息一声,真不知道娶个县主是福还是祸。 因着姚军心中愧疚,最后还是妥协了,给柳生安排了个押运粮草的闲差。 花锦将整片湖山郡一分为二,北边的护城军与齐王军联合作战,咬死了孙国公的后援,她则带着王府侍卫和厉云卿,埋伏在了虞家村外面。 因为孙国公还未现身,虞家村外本来就围了快要五万府兵。 花锦也不急于一时,只每日安排厉云卿去搞搞奇袭。 而这批人马每日要用到的辎重,都是通过姚军的集镇中转来的。 虽然花锦千叮咛万嘱托,让姚军一定注意这条押送辎重路线,万万要安排上妥当的人才行,但目前唯一能插人的,也就只有这押送粮草的职位了。 柳生初得知自己被派了这么个差事,气的朝侯盼吼道: “我不是说了吗?我要做集管事,管事!你拿这么个押送粮草的破差事打发我,把我当什么?你是真的爱我吗?” 侯盼急得直掉泪,她拼命的解释着,集管事这个位置,姚军安排不上,也轮不到他来安排,只听她哭得撕心裂肺一般, “我怎么可能不是真的爱你?柳郎,你是知道我的处境的,姚军根本不是真心要娶我,他娶我只是为了给他提高他的身份地位,柳郎,我已经在尽力替你谋求了,可是他打我,他还说这个镇子的实际掌控人,其实并不是他,而是他的师父,柳郎,你相信我。” “他的师父?” 柳生眼底的神色不明,嘴里呢喃着。 关于姚军的师父,其实柳生也听过,据说是一位鹤发老妇人,但身段儿却宛若少女一般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