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 太子吕光(中)-《大离守夜人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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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史斌咬了一口香喷喷的红烧肉,咽下后说:“谢兄台赠饭,另外,请开始你的表演。”

    白衣秀士笑了一声,拿起镶金折扇,扇了一下,说:“这个故事,得从一百多年前说起了。”

    “只要你高兴,从盘古开天说起也行。”古代人比较含蓄,所以和他们一比,史斌这个现代人显得自来熟。

    白衣秀士似乎已经进入了状态,黯然神思的神情,有些憔悴。

    他的腰间佩着一口宝剑,剑柄用黄金制成,在阳光下熠熠生辉。手指上,是最上等最极品的碧玉板指。

    黄金有价玉无价。有一丁点斑点,都会影响玉的价值。而他这板指,估计拿显微镜看都看不到斑点,太精美了,白璧无瑕这种马屁词汇可能就是形容他这扳指的。

    说是价值连城,估计都不会太夸张。

    他这种身份的人,会有什么故事?

    只听他庄重的说:“一百多年前,大周朝的太祖皇帝郭威病逝,临终遗诏,令养子柴荣继位。柴荣大帝英明神武,他踌躇满志,奋发图强,把国家治理的海宴河清。他七次御驾亲征,夺回了燕云十六州,杀的敌国闻风丧胆!可惜皇天不佑善人,太子柴宗训二十岁那年,突然暴毙。太子是大帝仅存的子嗣,其它皇子早在大帝继位前,就已经在战乱中丧命。大帝伤心欲绝,一病不起。柴宗训的妃子不少,怀孕的也不少,但此时孩子都没还出生呢。以前出生的那些,公主都好好的,皇孙却都夭折了。这种情况在历史上可当真少见。如果太子有一个儿子在世,哪怕不足一岁,也可以坐皇位,当然,会不会被权臣算计,那是另一回事。然而现在的情况是,太子死后,一个皇孙都没来的及出生,大帝又于此时病重,国不可一日无君,于是传下遗诏,令养子吕据继位。”

    史斌心道:“这个时空和以前熟知的那个时空不同,历史已经多次改道,这次又改道了。”

    李师师听的津津有味,说:“这大周国,总是养子继位,那这吕据得了皇位,是不是特别高兴?”

    吕先生摇了摇头,脸现痛苦之色:“并没有。”

    史斌好奇道:“不是皇室正统血脉,却能有机会当皇帝,他竟然不觉得高兴?”

    吕先生苦笑一声,叹道:“唉,君主和君主是不一样的。秦二世、隋炀帝这样的君主,他们到死也不认为自己有错,他们只认为自己至高无上,所有的百姓全是贱民,所有的臣子全是家奴。他们认为自己无论怎么奢侈享乐,都是应该的。即使国家出了祸事,也都是下边人的错,他们是高贵的帝王,圣明的天子,怎么可能会有错呢?按照他们的逻辑,能供养他们享乐,那是老百姓的荣幸。如果老百姓忍受不了压迫,逃到海外却被倭寇杀了,那就是天朝弃民,杀之活该。”

    史斌和李师师停下碗筷,凝视着他。

    他优雅的拂袖喝了一口茶,放下茶杯,道:“但吕氏和其它家族不同,吕氏是姜太公的后人。吕氏有句家训:‘不为帝王唱赞歌,只为苍生说人话!’在吕氏宗族眼中,一切都是难能可贵,没有什么理所应当。作为世世代代传颂太公家训的宗族,他们并不认为当皇帝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。因为当皇帝,不只意味着排场和权力,更意味着,你肩上的责任!坐那个位子,就要把国家治理好,就要保护百姓,保护河山!否则就是国家的罪人!”

    李师师心道,这样看来,吕先生说的还算是人话。

    但这话不能直接说出来,太没礼貌,于是她问道:“吕氏为什么是姜太公的后人?”

    史斌说:“姜太公的祖先因功封于吕地,故又名吕尚。春秋战国时代,齐国第一任君主,就是姜太公。”

    吕先生脸有喜色:“史兄弟,看不出来,你懂的还挺多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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